妖女請留步

枚可

武俠玄幻

長街上。冷面劍客肅穆無言,抱劍垂首,任由蕭風拂面。喋血刀客執刀佇立,鬥笠之下,唯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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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4章.絕境秘機 3K5

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

2025-3-9 21:16

  “不、不...”
  ‘烏雅風’神情呆滯,身體更是篩糠般抖動。
  不過眨眼間,她體內的力量已然被完全吸幹,幾乎只余下壹具空殼。
  “妳、怎麽可能...奪走...”
  她顫抖著抓住胸前劍刃,似是想要再作掙紮。
  但隨著花無暇握緊右手,星芒長劍頓時破開‘烏雅風’的身軀,化作流光飛回她的掌心之中。
  “......”
  隨著長劍離體,‘烏雅風’垂下雙臂,雙目空洞地飄在半空,徹底沒了聲息。
  如此異變,讓烏雅風本人都有些驚訝,散去纏繞四周的青芒鎖鏈,連忙閃身來到自己的屍身前,伸手壹探。
  “這是——”
  她不由得轉頭看向旋渦所在,心思壹動,拂袖收起自己這具失去控制的屍身,當即閃身闖入漩渦內部。
  而見烏雅風抽身趕來,花無暇這才心有余悸般喘了口氣,對著寧塵耳畔低吟道:
  “塵兒,我已經沒事了。現在讓我掃清殘局就好。”
  說話間,壹股勁力陡然迸發,將寧塵輕柔震退開,順勢被烏雅風伸手扶住。
  “等、等壹下!”
  寧塵從雙修狀態中被強行打斷醒來,剛穩住身形,連忙道:“妳現在的狀態還很不穩定,別太胡來!”
  剛才雙修之際,他就大致明白了花無暇的暗中手段,似是依靠其特殊體質,借儀式之便來反制彌漫失控的劫厄之力。
  在假意承受力量灌註後,便看準時機予以反擊,將對方徹底擊潰,奪走對方所擁有的所有力量。
  如今的確順利將對方抹去,可隨之而來的便是——
  “等等。”烏雅風低聲道:“她的狀態,並不簡單。”
  聽聞此言,寧塵神情壹怔。
  “無需擔心,我現在很冷靜。”
  而花無暇也同時出聲,身姿翩翩地淩空而行,神情清冷,手中劍鋒悄然壹轉,再捏起壹道印訣。
  “——結。”
  星劍顫動,勾勒閃爍著無數異紋。
  與此同時,充斥此界的無窮劫厄開始不斷匯集而至,瘋狂湧入至劍鋒與花無暇的體內!
  “呼——”
  花無暇半闔著美眸,松開劍柄張開雙臂,衣裙綻裂破碎,滾滾黑潮之盛仿佛將其身影完全吞沒。
  奔騰之勢,好似整個界域都在劇烈震蕩,霎時間無數皸裂遍布天地,直至轟然破碎崩塌,回歸至幽暗寂靜的洞府核心內。
  但即便如此,花無暇的身體好似無法填平的深淵壹般,每壹寸肌膚與血肉,都在永無止境的吸收著劫厄。縱然黑潮之勢何等劇烈恐怖,但終究還是慢慢平復了下來。
  ...
  半晌後。
  凝聚著多種劫厄之力的漆黑浪潮,已然壓縮成壹片深邃如墨的‘流沙’,如同湖中水波般漂浮蕩漾。
  花無暇神情始終沒有絲毫波瀾,仿佛享受般沐浴在這片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水波之中。
  壹眼望去,她就像是披上了壹件神秘華美的黑紗長裙,長發如綢緞徜徉,在點點星芒的縈繞下散發著悠遠寧靜的氣息,世間萬物都好似為之沈靜,如同星空般靜謐無聲。
  “......”
  花無暇擡手撫上心口處,緩緩睜開雙眼。
  其眼瞳已然化作交錯的漆黑刻痕,閃爍著詭異暗芒。背後處展開壹輪深邃如淵的暗輪陣印,好似鐫刻著無數神秘魔紋,隨著她的平靜吐納而逐漸轉動。
  隱約間,幽暗空間內仿佛有虛空傳來的晦暗低喃、古鐘嗡鳴。魔紋暗輪隨之徐徐擴展,不消片刻便展開至百丈有余。
  見此詭異情景,哪怕是有了點心理準備的寧塵都看得壹臉吃驚。
  “這...當真沒事嗎?”
  規模堪稱恐怖的劫厄之力,盡數都被花無暇吸收進了體內,連壹絲都沒有剩下。
  而其背後暗輪上的每壹道魔紋,全都散發著極為不詳的氣息。
  “很奇妙。”烏雅風低聲道:“此女在借助災衡之力,突破境界。”
  “突破?”
  寧塵面露異色:“難道無暇姐她是想...”
  “將劫厄當做真元,構築自身天元之法。”烏雅風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,輕聲說道:“險境求生,的確值得稱贊。”
  話音剛落,花無暇背後的浩瀚暗輪急速收縮,直至化作幾尺寬細,緩緩隱入至後背。
  旋即,光潔白皙的玉背上隨之浮現壹道漆黑魔印。
  “......”
  此地的壓抑氣息悄然散去,風波不再。
  花無暇長長吐息壹聲,手中星劍收起,緊纏嬌軀的黑霧也壹並消散,顯露出包裹在壹襲半透黑紗的曼妙胴體,依稀可見沿著婀娜曲線勾勒的妖異魔紋。
  而其背後更是另有玄妙,黑紗下香肩玉背鏤空盡敞,舞動長發間,背脊上的魔印好似壹對幽暗羽翼般展開,攀附至腋下兩旁,落至細窄蜂腰,最終呈現出極為惹眼的倒梨身段。
  但在羽翼魔紋的中心處,卻仿佛還有壹只漆黑眼瞳在緩緩眨動,其中似是流轉著玄奧暗輪。
  沈靜片刻後,花無暇陡然壹震豐熟嬌軀,似從恍惚狀態中徹底清靜。
  心思急轉間,她連忙回首望來,在看見寧塵平安無事之後,魔紋漸褪的面龐上這才流露出壹抹釋然笑意:“塵兒,讓妳操心了。”
  “妳沒事就好。”
  而見其當真安然無恙,寧塵更是徹底松了口氣。
  如此詭異的場面,實在是讓人捏了把冷汗。若非有烏雅風在旁安撫解釋,他可能都沒法維持著冷靜。
  只是繃緊的心弦放松後,他頓時感覺到壹陣疲憊湧上心頭,差點脫力栽倒。
  不過,他才剛往前踉蹌了壹步,兩只玉手幾乎同時從身旁壹齊伸來,扶住了他的雙肩。
  “塵兒,妳...”
  花無暇瞬息間便回到了身旁,小心扶著他的肩膀,清冷嬌顏上滿是擔憂自責:“傷勢如何,重不重?”
  “雖然受劫厄侵蝕不少,但他體質極為強橫,並非受到重創,只是消耗過大。”
  壹旁的烏雅風很快輕聲安慰道:“只需運功療傷壹陣,很快便能恢復。”
  說著,她看了看兩人,又繼續道:“妳們安心療傷便可,我去將這裏的爛攤子徹底處理幹凈,不會再有任何危險打攪妳們。”
  “...前輩有勞了。”花無暇擡眸望來壹眼,抿唇頷首道:“剛才也多虧有您出手制住那個怪物,不然就憑我這點微末伎倆,終究翻不起絲毫風浪。”
  “無妨。”
  烏雅風身影驀然壹閃消失。
  寧塵這時稍微清醒了些,哂笑壹聲:“無暇姐自謙了,妳這壹招絕境反擊之計如此奇妙,我和風姨可都被妳嚇了壹跳,差點都沒反應過來。”
  “妳將我想的太厲害了。”
  花無暇扶著他盤膝而坐,順勢讓兩人雙掌相抵,功法悄然運轉。
  隨著運功療傷之際,她又瞧了瞧四周,低喃道:“不過是無奈求生之舉而已。”
  寧塵眼神微凝。
  很顯然,其中還有不少未知的隱情。
  而如今風波平息,倒是暫且不必再壹驚壹乍的。他思忖片刻,很快開口問道:“無暇姐,趁現在可否與我說說來龍去脈?我們當時突然分別後,妳究竟遇上了什麽麻煩?”
  “我被卷入洞府護陣的核心處,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。在最深處遇上了妳剛才所見的...烏雅風前輩的屍體。”
  花無暇抿唇低吟道:“她自稱是護陣的陣靈,萬年來只能龜縮此地。面對洞府內所謂三道化身的進攻,只能苦苦死守這片小陣地。此次我們踏入洞府之際遭受襲擊,是她暗中出手將我救下,免於被其他瘋狂存在暗害。”
  “救了妳...”
  寧塵聽得眉頭壹皺:“她的目的真的是為了救人?”
  “自然不是。”花無暇搖了搖頭,繼續道:“我最初的確以為她能夠信任,以為她守護洞府數萬年之久,或許是烏前輩最為忠誠的陣靈。
  堅持至今,只是為了保護洞府不受侵害、以及尋找到壹位能夠接過烏前輩衣缽的人才,讓其帶著傳承逃離這個魔窟。”
  “但事實是....”
  “事實上,這些說辭都是半真半假。”
  花無暇無奈輕嘆:“它真正的目的,就如它剛才所說的那樣。在我乖乖接受傳承之際,用劫厄之力逐步侵蝕我的肉身與魂魄,與烏前輩的屍身與力量相融合,再由它掌控主導,順勢‘逃離’此地。”
  寧塵臉色壹沈。
  聽起來,幾乎與奪舍重生別無二致。
  “而且還聽聞妳們可能會有性命之憂,若要將妳們救出來,就必須要依靠借助烏前輩的那具屍身內潛藏的力量。”
  花無暇神色漸漸平靜下來,繼續道:“形式緊迫下,我只能暫且試著去接觸壹二,卻不料察覺到了其中古怪。”
  “什麽?”
  “屍身之中,藏匿著十分驚人的災衡。”
  花無暇緩緩道:“它只知我體質特殊,卻不知我對災衡氣息尤為敏感,哪怕她隱藏的再好,我反而心中升起了警惕。
  在我有意放松下,它開始逐步設局引我上鉤,讓我不斷去接觸更多劫厄之力,再傳我功法、授我秘術。”
  “我很清楚,哪怕只是壹具屍身,它的強大絕非我正面所能抗衡,雙方壹旦撕破臉皮,自己必死無疑。”
  花無暇瞇起雙眼,低吟道:“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徑,放開身心接受它傳遞過來的氣息,去吸收屍身之中的力量。
  在它自以為能徹底成功之,也是它耗盡力量最為虛弱之時,我再立刻出手反擊,將其徹底滅殺。”
  “這....”
  寧塵眼神閃爍不定,語氣沈重道:“稍有不慎,結果便難以想象。它若仍有出手壹戰之力,妳豈不是——”
  “是啊,很危險。”花無暇輕聲道:“就在儀式過半之際,我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妥。
  縱然我有諸多準備,可神識卻難以突破海量劫厄凝結而成的壁壘,根本無法重新掌控被逐漸奪走的肉身。只能眼睜睜看著儀式不斷進行,自己的身體變得愈發難以掌控。”
  言至此,她輕輕握住寧塵的掌心,灰暗詭瞳間仿佛泛起壹絲柔意,淺聲道:“直到妳突然莽莽撞撞的闖入進來,忍著如此痛苦,甚至又拼上性命,用妳的魂力助我突出重圍,徹底扭轉局勢。”
  花無暇眼角似有淚光流轉,臉上卻浮現惱怒與感動交織的復雜神情。
  百感交集之下,她不禁將螓首靠入寧塵的胸膛間,哽咽低語道:“為何還是如此胡來,險些送命....”
  “我的無暇姐有難,我當然要拼命去救。”
  寧塵眼神微動,輕輕撫上光滑玉背,溫和安慰道:“況且讓妳獨自壹人在這裏承受如此險峻危機,是我不好。
  若我能早些趕來,或許妳都不必經歷此番生死之危...”
  “這不是妳的錯。”花無暇打斷了他的話,輕柔伸手抱住背膀,垂眸道:“況且,我這回也算是因禍得福,得以順利突破。”
  話語微頓壹下,她又柔吟出聲道:“塵兒,我永遠都不會再傷妳分毫。”
  寧塵感慨壹笑,試著調侃壹聲:“若真是如此,往後無暇姐教訓我的時候可得下手輕壹些。”
  花無暇怔然片刻,似有所察覺他的溫柔體貼,很快擡起滿是柔意的眸光,莞爾道:“若有不乖,教訓妳可是兩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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