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
紅粉戰駒 by 水臨楓
2018-8-26 06:01
第五章 躊躇滿誌
我選在彩霞街巷口的洗頭房門面,是南天市城南的壹片老城區,平時人來人往,非常繁華,但卻不是南天市市中心,這片地方,自古以來,就魚龍混雜,區內巷巷縱橫,有如迷宮,要不是在南天市長大的本地人,壹旦走了進去,就很難走出來。
諾大壹個南天市,也只有這壹小片地盤,是我們這夥兄弟的,其余大片能做碼頭的地盤,都是其他幫派的,這其中當然要屬大狐的地盤最大、最好,全部都在市中心,道上的其他朋友,都被他擠得縮在邊邊角角的地方茍延殘喘。
我選在十二月十二日開張,隨便起了名字,叫做“情灣”,這還算夠斯文的,要是依了曹甩子的意思,就直接叫做B店了。
“情灣”在劈哩吧啦的鞭炮聲中開張,門前兩邊是兩排花籃,花籃的前面,是兩排身高都在壹米六五以上的奶大腰細屁股圓的靚妞。
這些妞兒不但身材好,臉蛋兒還長得漂亮,嘴角掛著迷死人的甜笑,秀發束成馬尾,歪歪的紮在腦袋壹邊,濃裝艷抹,眉目生春,上身裏面穿著低胸的緊身羊毛衫,下面穿著緊身羊毛高彈力緊身褲,外面罩著齊B小短裙,腿上穿著高過膝蓋的高跟皮靴,外面罩著沒有壹根真毛的裘皮大衣,以禦初冬的寒風。
為避免便於識別,所有的美女高聳的胸前,都有壹個圓形的胸牌,上面標著編號,這是我從李衛紅嘴裏聽來的。
武湘倩尤如卓文君當滬賣酒般的坐在高高的櫃臺後面,樓上樓下,布置得清雅簡單,散發著淡淡的悠香,裏裏外外,全是美女,沒有壹個男雇員;雖然這些美女所學技藝頗多,但是依花老鬼的建議,卻不壹下全推出來,面是逐項逐項的慢慢的推出來,以不斷的吸引顧客,目前只推出三項。
店門口兩米高木板上,貼著壹張大紅紙,上面標著服務專案、價格:
洗頭十五元;
敲腿十元;
敲背十元;
開業前三天,所有的貴賓八折優惠。
十幾個極品的外馬,身著靚麗的站在門口,立即就引來過往行人的註意,幾個騎自行車的色狼,不約而同的全部撞到了路邊高大的梧桐樹上。
鞭炮沒放完,就有壹條色狼不顧大眾的眼睛往裏就鉆,後面觀望的就有開始罵了起來,罵聲中,又有幾條狼友緊跟了上來。
第壹條狼友涎著口水、臉皮厚厚的問道:“怎麽個洗頭法呀?”
站在最前面的孟小紅笑瞇瞇的道:“老板!我也說不好,不如您體驗壹下嘛!前三天優惠噢!”
那條色狼看著極品的孟小紅,騷俏俏的站在面前,實在禁不住誘惑道:“那好吧!體驗壹下,體驗壹下!”
孟小紅笑嘻嘻的道:“那好!請問老板需要哪個替您服務呢?”
這話壹問出來,頓時就為難死這位狼友了,面前的十幾位妞兒,個個妖美,只只出色,俏臉蛋兒吹彈得破,象這種貨色,平時就算搬個凳子坐在大街上看,壹天之中,也不見得能看到壹個,這壹下子全出現在眼前,這叫他怎麽個選法?有心全要吧,但是壹來囊中銀子有限,二來他也只有壹個頭呀!
他正猶豫著選誰呢,後面的壹個狼友後發而先至,叫道:“我就選妳!壹號!”
孟小紅向第壹個狼友笑了笑道:“不好意思!老板妳慢慢看,我得為這位元老板服務了!”
第壹個狼友還沒還得及發火哩,後面又是幾聲狼吼,傾刻間,又有幾名漂亮的妞兒被帶走。
第壹個狼友連火都發不出來了,搶似的隨便指了壹名外馬,高聲道:“就妳了!哎呀!怎麽稱呼妳好哩?”
被他點中的外馬,是九號丁娟,身高壹百六十八公分,三圍是88-64-86,低低的緊身衣處,露出大半個雪白的奶球,兩個雪球之間,是壹條深深的乳溝,聞言甜甜的笑道:“店裏規定,我們統壹都叫小姐,妳就叫我九號小姐就行!”
狼友急吼吼的問道:“沒有姓名啊?”
丁娟伸出手來,拉住他的手,抿嘴笑道:“沒有耶,就叫九號小姐,老板是洗頭還是敲腿?”
中國剛剛開放,以前從沒有這種事,狼友被這種上檔次的美女拉著手,整個身子都麻了,連聲道:“妳們牌子上寫的三樣服務我全都要試壹遍!”
丁娟微笑道:“那好!請跟我來!”
就在這個時候,對面也有壹家店開張了,是壹家餐館,天生壹副笑臉的胡二屁胡二德,站在“二德小廚”的金字招牌下,微笑迎客,身後跟著六名在勞務黑市招來的女服務員,都穿壹身大紅的制服,胸前圍著白色的圍裙。
二樓的壹間包房裏,我帶著甩子、麻子、條根李明、二皮馮信、瘦狗馬小亮、小皮蛋汪陽、貓屎強孫強勇,共是八個兄弟,圍著壹桌熱氣騰騰的狗肉酒席,邊吃邊看著對面的“情灣”洗頭房,隔壁的包間裏,是朱在來、朱雲來等十個兄弟,也圍著壹桌酒席吃著,今天第壹天開張,我怕會有什麽事情,所以多叫了幾個兄弟幫忙看著。
甩子夾起壹大塊狗肉,放進嘴裏,吧吧的吃著道:“兄弟們都聚齊了,就是少了個宋學東,唉——!”
麻子笑道:“妳搞老同呀!沒事的想起了阿東了!”
甩子跳腳道:“妳他媽的才老同哩!想想兄弟不行嗎?”
二皮馮信笑道:“我們這十個人,自小壹起長大,壹起跟父母下放,又壹起跑到南天做黑戶,偷雞摸狗的什麽都做,以為這輩子就這麽過了,想不到跟著狼哥,還有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今天!”
我笑道:“這只是開始,以後的路還長著哩!”
瘦狗馬小亮啃著壹條狗腿道:“加下樓下的胡二屁,還有上警校的阿東,我們壹起長大的正好十個人,不如大家結拜,做個異姓兄弟怎麽樣?”
條根李明推道:“都什麽年代了,還搞那壹套?再說了,阿東上了警校,以後說不定和我們是死對頭哩?”
我哼道:“不管阿東上了什麽學校,我們都是好兄弟!選個好日子,就是元旦吧,等阿東回來以後,我們就在關老爺面前結拜,有福同亨,有難同當,要是哪個敢背叛兄弟,就依江湖規舉,三刀六個洞的解決!”
李明哆嗦了壹下道:“這也太愚昧了吧?”
甩子跳道:“妳要是不肯就算了,我們九個人結拜!”
貓屎強孫強勇道:“條根!妳要是離開了兄弟,就什麽也不是了,還得貓在防空洞裏苦熬!”
我笑道:“等我們賺到大錢,先提給妳們用用,新聞裏面不是說了嗎?只要在市區買房,戶口就可以同時上來,到時兄弟們在市區好的地方,都買壹套壹百多平米的大套房給娘、老子住,看他們還敢說我們狗肉不上稱?”
我看著對面“情灣”人來人往的盛況,嘆氣道:“我還以為要用媒子引引哩!想不到生意這樣的好!”
甩子笑道:“中國人都給毛大粽子壓抑久了,看到美色,還不急吼吼的往上撲,要不是我們跟著狼哥,這會兒還是處級幹部哩,遇到這種能摸美女手的事,還不哭著鬧著的往上湊?”
馮信笑道:“這片地方本來就是我們的,想來也不會有人做跨江擊劉表的事,生意既然這麽好,狼哥!我們就放心喝酒吃肉吧!”
我點頭想想也是,我們這夥人在道上就這麽點小生意,應該不會有什麽事,但是就是這麽小的生意,卻是標誌著我們這夥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小雞巴,正式開碼頭揚名立萬了。
我坐了下來,從火鍋裏撈出壹塊狗肉,開始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。
孟小紅進了店之後,就把外面的裘皮大衣脫了,露出裏面穿著的緊身羊毛衫,開口成V字形的領口,露出孟小紅高高挺立的半個雪白晶瑩乳球,緊身的羊毛彈力褲,把她兩條修長大腿的形狀,完全展現了出來,直到大腿中部的高跟皮靴,更顯得她婷婷玉立。
狼友的從鏡子中看到這麽個大美女對他淺笑盈盈的樣子,魂都沒了,急急的咽了幾口口水,目光從孟小紅的嬌靨壹直掃到腳面。
孟小紅展顏壹笑道:“老板!喝茶水還是白開水?”
狼友哽咽嗓子沙啞著聲音道:“隨便!”
孟小紅壹笑,替他倒了壹杯白開水,放到了他的面前,又問道:“老板是用哪種洗發液哩?”
狼友感覺臉頰發燙,還是沙啞著嗓子道:“隨便!”
孟小紅壹笑,就隨便了拿了壹種洗發液過來,替那個狼友的肩頭上墊了壹塊毛巾,把那個狼友的頭,輕輕的放在了自己高聳入雲的胸脯上。
狼友舒服的輕哼了壹聲,後腦明顯的感覺到美女胸脯的高彈性,情不自禁的把腦袋往後靠了靠,壹股如蘭似麝的馨香直鉆心脾,褲檔裏面的東西立即就翹了起來。
這店裏的十五匹外馬,用得全是能引起男人性欲的麝香,不但能讓他們意亂情迷,還會獸欲高漲,擺明了就是引誘天下狼友。
孟小紅把溫涼的手掌放在狼友發燙的臉上,指尖向下,輕輕的在他臉上溫柔的上下摩搓了幾下,倒了些洗發液在他的頭頂上,修得長長的指甲,輕重適當的抓著狼友發癢的頭皮,邊抓邊問道:“老板!這樣可以嗎?重不重?哪裏癢啊!我幫妳多抓抓!”
狼友雙目微閉,連說不輕不重正正好,於他來說,只要孟小紅的手放在他的身上就可以了。
開改伊始,中國男人哪個享受到這樣的資產階級的腐朽東西,只是簡單的被美女隨便摸摸,就感覺幸福得了不得。
孟小紅壹手拿著個空瓶,壹點壹點的把溫水輕輕的灑在狼友的頭上,壹手熟練的替他洗著頭,當狼友頭上的洗發液足夠多時,孟小紅放下盛水的瓶子,雙手並用,自他的雙眉中間的攢竹穴向上,準確而熟練的由著經脈向後,按摩他前額直到頸後的各處穴位。
十分鐘後,孟小紅低下頭來,溫柔的問道:“老板!可以沖了嗎?”
狼友忙點頭,站起身來,隨著孟小紅去沖頭,沖頭的地方,有十個面池,也有七八個狼友在沖頭,孟小紅請狼友躺了下來,打開熱水器裏的溫水,雙手連動,壹分鐘內,就把他的頭發上的洗發水沖得幹幹凈凈,再用壹條幹毛巾,把他的頭包起來,紮了壹個象個印度阿三式的包頭,請他站起身來。
狼友問道:“這就是洗頭?”
孟小紅笑道:“還要按摩哩!老板這邊請!”
狼友楞楞的跟著孟小紅,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,孟小紅把椅子放了下來,讓狼友半躺在椅子上,拿起壹支棉簽,扶住狼友的頭道:“老板不要亂動!我替妳把耳朵裏的水掏幹凈!”
孟小紅的掏耳朵技術,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,由淺而深,正正的撓到癢處,狼友舒服得有如在九宵雲外,壹只耳朵掏完之後,孟小紅扔掉舊棉簽,再拿壹只新棉簽,去掏另壹支耳朵,狼友配合的忙轉過頭來。
孟小工掏完耳朵後,把手弄幹,開始按摩狼友面部的各處穴位來,狼友被溫涼的小手不停的按摩穴位,感覺舒爽無比,褲檔底下的東西翹得更厲害了,孟小紅通過鏡子看得清清楚楚,忍不住微微壹笑。
按摩完面部的穴位之後,孟小紅按照調教的方法,纖手很自然的順著頸側向下,滑過狼友的大小臂,拿起狼友的壹只手來。
狼友春意盎然的早就想去摸孟小紅的手了,正在想入非非時,被孟小紅主動的拿起手來,狼友感覺入手處,溫涼滑膩,柔若無骨,這條狼從來沒有被女孩摸過,更何況是如此妖騷動人的極品美女,壹個把執不好,褲檔裏的東西把頭壹昂,壹股不明液體就沖了出來。
孟小紅精於此道,看狼友高高撐著的褲檔內忽然又高了些許,跟著微微顫動不已,就知道他竟然在清醒白醒時“跑馬”了,不由輕笑壹下,伸出壹只白嫩的手來,在他的大腿處不能抓的地方柔而有力的按了幾下。
本來這名狼友,在公共場合還拼命忍著哩,這下被孟小紅技巧性的壹按,頓時毫無保留的泄了個淋漓盡致,羞得滿面通紅,大冬天褲檔濕濕的難受已極,忙起身道:“哎呀!我忘了,我家還有急事哩!”
孟小紅不依道:“哎呀!我還沒到鐘哩!這樣不好吧!”
狼友急急的抽出二十塊錢,塞給孟小紅道:“不用找了,我辦完事後立即再來!對了!妳叫什麽名字,下次來我好找妳!”
孟小紅眉開眼笑的道:“我是壹號!妳下次來找壹號小姐就行了!老板!我們不收小費的,交錢請跟我來!”
按我的規舉,所有的洗頭妹都不準收客人小費,那樣會亂了秩序,影響正常的業務,孟小紅開張大吉,半個小時不到就賺了六元錢,這比她在菜館做小工賺錢來得快多了,當然開心了。
那名狼友交了錢,急急的跑回家,換了條內褲之後,果然又急急的殺了回來,孟小紅的手上,已經又有客人了,只得坐在等待的沙發上,翻起店裏為客人等候時準備的黃色畫報來。
開業第壹天,風平浪靜,十五個洗頭小姐,沒有壹個能閑十分鐘的,連晚飯都是胡二屁叫餐館服務員端過去給她們抽空吃的,十五匹外馬的第壹天,每匹都是翻蹄亮掌的狂奔在賺錢的高速公路上。
“二德小廚”送飯過去的女服務員,看見“情灣”裏的小姐,就是幫狼友洗洗頭,按按腿而大把的賺取人民幣時,眼睛就紅了。送過飯回來之後,竟然向胡二德打聽有沒有辦法和對面的老板說壹聲,她們也要幹那洗頭的工作。
由於“情灣”的帶動,過往的人也註意到新開張的“二德小廚”了,洗頭過後,發現“二德小廚”餐館的價格不貴,就三三兩兩的過來吃個便飯,但是不吃不知道,壹吃忘不掉,胡二德的手藝乃是祖傳,缺的只是壹張文憑,頓時這邊的生意也火了起來。
我看看天色已經晚,吩咐甩子帶人繼續看守,然後就帶著麻子他們回來了。
十五匹外馬從早晨十點壹直幹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工,壹個個累得倒頭睡,第二天清晨,武湘倩本來想把她們打起來的,卻被江媚拉住,兩個人壹齊來到我面前。
我昨天盯了壹天,今天就非要去印刷廠了,那邊的事也不少,現在吳愛國真是甩手不管了,我不能不頂著,除非我不想要現在這種剛剛起步的事業,看見兩個美女過來,就問道:“什麽事?”
武湘倩道:“那些懶坯子,都不想起來,我正要打哩,卻被江媚攔住!”
江媚笑道:“狼哥!管理是有壹定先決條件的,那些外馬,昨天實實在在的忙了壹天,確實是累壞了,依我看,不能這樣滿負荷的運轉,得讓她們松緊有序,才能做得長遠!”
我笑道:“噢——!怎麽個調節法?妳說說看?”
江媚笑道:“我聽湘倩說,下午、晚上的生意明顯的要比早晨的好,所以說我們早晨就不必在那裏白耗著,浪費我們的精力,這樣,我們從今天開始,每天中午十二點半開張,小姐們十壹點半左右,準時到達店裏,留壹半人打掃衛生,另壹半人先在胡二屁裏吃個好點的早中飯,等吃飯的人吃完飯之後,再來換打掃衛生的人,第二撥人吃過飯後,也立即來到店裏開始工作,怎麽樣啊?”
我笑了笑,江媚這個妖精,連打掃衛生的大媽也省得請了,但依我看,這也只是開始,以後店裏的衛生還是找幾個大媽來,早早的打掃幹凈為好,讓小姐打掃衛生,這是大材小用,有這個功夫,不如讓她們多洗幾個頭了。
我點頭道:“作息時間就依妳,但是打掃衛生的事,暫時先這麽訂了,以後還是找幾個大媽來,花不了幾個錢的!”
江媚笑道:“以後廢物海裏去了,狼哥說得也是,讓小姐打掃衛生,確是太浪費了!還有就是讓小姐們每天輪休,每天可以讓兩個小姐休息,她們十五個人可以分成七組,星期壹生意可能輕松點,可以休三個,其它時間休兩個,妳看呢?”
我想了想,要是叫她們這樣滿負荷的運轉,確實吃不消,要是累倒了幾個,損失的可是我,要是象這樣下去,明年開過春後,民工壹齊上來打工的時節,我還得去勞務黑市,多挑幾匹外馬,以補充店裏人手的不足,想罷點頭道:“可以!輪休規定,從今天開始,就讓她們執行!”
武湘倩為難道:“但是讓哪個先休哪個後休哩?”
江媚笑了起來道:“這有什麽為難的,抓烏龜就是了,排好作息時間後,她們要是有事調換的話,壹定要到湘倩妳那裏登記,否則的話,就要受到處罰!怎麽處罰還要我多說嗎?”
武湘倩笑道:“就妳個小蹄花樣多,但是既然狼哥都同意了,我也沒意見,這樣搞得話,這些妞兒倒是象在正式上班了!”
我翻著裏野狼眼道:“本來就是!”
經江媚這樣壹調整,十五匹外馬頓時壹片歡呼,既有錢賺,又能休息,吃得還好,住得又好,這樣日子,比起她們以前的打工單位來,算是天堂了。
這邊十五匹外馬高高興興的梳洗打扮,那邊花俊站在正樓後門門,向我招手道:“徒弟過來,我有事這妳商量!”
我笑道:“徒弟徒弟的,妳個老鬼還上癮了,我今天要去廠裏,處理要事,沒空和妳磨牙!”
花俊也不生氣,笑道:“我又沒有子女,這後半輩子的生活,還全得靠妳哩!耽誤不了妳多少時間的!”
我聞言,拿了公事包,快步走了過去,說道:“說吧!什麽事?壹大早窮喊鬼叫的?”
花俊老鬼笑道:“徒弟呀!妳知道明末我們花門最鼎盛時,秦淮河畔,有多少妓女嗎?”
我肩膀壹聳笑道:“不知道,好象這種事,歷史書裏也沒有記載!”
花俊笑道:“我們花門,原是這生意的鼻祖,我告訴妳,明末秦淮河畔,共有各類婊子九萬七千余人,這些全是拿著政府花牌的,沒有花牌的婊子,有二十萬之眾,那我問妳,能稱得上名妓的有多少人?”
我笑道:“這我知道,不就是秦淮八艷嗎?應該是顧橫波、柳如是那八匹艷馬!”
花俊又道:“民國的時候,拿著政府娼妓執照的婊子,也有十萬余人,但是最頂級的婊子,也就十三個人,號稱金陵十三釵,妳是南天人,這妳也不會知道對吧?”
我翻著野狼眼道:“花老鬼!別跟我繞來繞去的,妳到底要說什麽?”
花俊笑道:“徒弟呀!妳到底還是年輕,雖說也夠陰險,但是還是沈不住氣呀!好吧好吧!我直說,省得妳暴跳!”
我道:“我又不是某某黨,對於我來說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除此之外,全是廢話,不會那種又是又不是的人妖東西!”
花俊笑道:“昨天我去我們的花場繞了壹圈,感觸良多呀!妳選的那十五匹外馬,模樣、身材都是壹流的,還精心調教了壹個多月,把花門珍貴的秘藥都用盡了,這要是換在民國時,壹個青樓能有壹二個,就是鎮樓的寶貨了,老板笑都笑不動,平時還要藏著,不輕易接壹般的客人,生怕掉了身價,可妳壹下子把十五名花魁級的美女,壹字排開的站在門口,這在民國妓女最鼎盛的時期都是罕有的!”
我猶豫道:“妳是說——?”
花俊道:“我是說樹大招風,妳得多叫得力兄弟盯著點,不要松勁,以免道上的人來搗亂時,殺妳個措手不及!”
我深以為然,忙大聲道:“甩子妳過來壹下!”
甩子、麻子正在對練,聽見我叫,就壹齊跑了過來,齊聲道:“狼哥!”
我道:“甩子!妳挑二十個武藝好的兄弟,排好班盯緊我們的情灣洗頭房,不要叫牛鬼神蛇攪了我們的剛起步的生意,明白嗎?”
甩子道:“錄影廳的事,我弄得七七八八了,不如叫麻子主要負責洗頭房的事,我帶著朱家兄弟,去把錄影廳弄好,爭取早點開門,也好多個掙錢的路子?”
我點道:“那好!但是麻子單挑大梁能行嗎?”
俞麻子咬牙道:“狼哥!妳看不起人,就讓甩子帶人去弄錄影廳,這邊洗頭房的事交給我,我這就挑二十個能打兄弟排個班,包管沒事!”
我眼睛掃了壹下院子道:“條根哩?清大把早的到哪去了?”
麻子道:“李明說是他家有事,壹大早就壹個人出去了!”
我笑道:“噢!似乎李明家這壹程子事不少啊!行了!好兄弟!這就去安排吧!”
花俊望著甩子、麻子走遠,方才又道:“年前、年後,都是外鄉人來打工的高峰期,都想多掙兩個錢好過年,妳要是還有閑錢的話,不如就在情灣附近,再多盤幾家門面,做那種洗頭的生意,接的是普通的客,外馬的姿色不必要都是極品的,只用壹般級別以上的就行,要是發現嫵媚級能上的美女,妳再用點心培養,妳用那種價錢,使喚這十五匹極品的美女,去乾洗頭的生意,實在是大材小用!不過這樣也好!這開門的壹炮,我們算是紅了!”
我想了壹下,點頭道:“行了!老鬼,我知道怎麽做了!”
花門根據女人的長相、身材、氣質等等綜合,把女人分成了十個等級,從上到下、從美到醜依次為傾國禍水、傾城妖孽、絕色、極品、佳麗、嫵媚、漂亮、風騷、壹般、垃圾,共是十級。
半數以上的女人都是壹般或是垃圾兩級,象鄭鈴、武湘倩、江媚三個,就在絕色的行列,而黃菲兒就是妖孽級的,吳麗、王燕、王雀三個,身體都未長成,奶子屁股還會發育,臉形還會變,但就是現在,也是絕色的小蘿莉,至於以後能長成什麽樣,還真不好說。十五匹外馬,以及沈莉、葛薇、付燕等人,全是極品之列。
花老鬼的意思我懂,越好的東西,價格就要越好,不能賤賣了,否則就是暴殮天物,更何況女人老起來快得很,不趁著這會兒她們年輕貌美的時候多賺幾個錢,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。
現在我手上莫名其妙的有了二千萬美金,這錢我不管是誰的,打定主意先用著再說,否則的話,就是印刷廠那二千多號人,拿不到工資的話肯定會鬧事,他們可不知道其實印刷廠已經空掉了。
鄭鈴、江媚壹左壹右的跟在我後面準備去印刷廠,我邊走邊想,忽然就在前院正中間站住,叫道:“二皮!瘦狗!妳們兩個過來!”
二皮馮信,瘦狗馬小亮跑過來笑道:“狼哥!什麽事?”
我背著手道:“馮信,妳帶幾個兄弟,去逛逛勞務黑市,到那幾個黑仲介那裏,看看有沒有替我們留著的花貨,還有,要是在市場中看到還算漂亮的外馬,壹並給我帶回來,快過年了,這些都是想趁年底撈點錢回家的!”
馮信點頭道:“好的,狼哥!”
我對瘦狗馬小亮道:“妳在我們兄弟的地盤內多轉轉,把靠近情灣處小街小巷臨街的房子,都想辦法收過來,能買的就買,不能買的就租,但盡量買過來,門面房子也不必連在壹起,但是至少要有裏外兩間,方便我們做洗頭生意的就行!”
馬小亮笑道:“狼哥!妳先交個底,是硬拿還是怎麽的!”
我道:“我們不能硬拿,還是以談為主,價格合適我們就收,壹家不行,再找另外壹家,但是也不排除使點手段,但不能把事情搞大,要是把事情搞大,張齷齪那裏,又得花兩三萬塊錢打點,我們現在只能是小舢板,還不能搞航空母艦!”
馬小亮道:“是——!”
我笑道:“只要不把屋主搞毛掉,價格高點不怕,妳談妥了之後,就去找鄭鈴,由她找房產部門辦手續!”
鄭鈴笑道:“其實也不是我出面,而是借助廠行政處陳鵬的關系!狼哥!那個房管局的局長,妳得抽空請請他,我們以後還有許多事要找他哩!”
所謂的見見,就是通過熟人拉關系,然後封個大紅包,要是沒有給退回來,這樣官商就算勾結完成了,印刷廠行政處正好有個叫陳鵬的,是房管局局長的的侄子,這個年紀青青的陳鵬,要是能完成我的任務,那他理所當然的就是印刷廠的行政處處長了。
我上車之後,對鄭鈴道:“以前我們廠跟哪個銀行的關系好點?”
鄭鈴笑道:“省中行!行長聶遠誌其實狼哥也認識!”
我想了半天道:“我怎麽會認識他?”
江媚笑道:“妳不記得上次?妳陪吳老鬼去落陽市香泉渡假村的事了,那個聶遠誌也在其中,後來吳老鬼為了巴結他,還找狼哥把我借了出來,去香格裏拉賓館替他吹了壹夜的簫?狼哥!妳是不是想貸款?”
我笑道:“正是!實際上印刷廠這個月就沒錢可用了,我們必須貸個三四千萬的款,解解燃眉之急,才能把日子過起來!”
江媚笑道:“這事就包在我身上,我上次留了聶遠誌的電話號碼,我先打過去,和他溝通溝通,那個老鬼色得很,可能現在還想著我的嘴巴哩!”
我笑道:“但願如此吧!不然的話,又要廢事!”
江媚嘆氣道:“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我們狼哥多麽風光,其實在我們看來,狼哥就是在火上烤呀!前些天狼哥還收了人家壹千畝的地,那鄉裏人還以我們是大戶哩,都指望能好好的敲我們壹筆!那八十七戶四百二十七人,裏面肯定有水份,狼哥我看妳怎麽弄?”
我微笑道:“我讓孫啟明和他們面對面的做過思想工作了,那些農民,思想還沒切換過來,都想著能進廠當工人,做旱澇保收的事,我已經安排好了,讓他們年輕力壯的進廠,開始學徒,年紀大點的進廠做雜事,只要沒有到退年齡的,都安排進了印刷廠,並和他們簽了合同,工齡也是有壹年算壹年,壹直算到退休!實在是超過退休年齡的,每月每人給四十塊錢的養老金,那些菜農都沒意見,還高興的很哩!”
鄭鈴自從接了財務的大小事情後,深知這筆開銷實在不小,不由吃驚道:“狼哥!妳這是在玩火明白嗎?現在我們印刷廠其實已經是入不敷出了,現在又添了這四百多張吃白飯的嘴,我怕我們負擔不起呀!”
我笑道:“只要撐個年把的就行了,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,把以前的賬做做平,某某黨說變就變,說翻臉就翻臉,根本不跟妳講道理、說情面,所以這事不能耽誤,等再來個廠長把這廠搞倒時,這些收地的也好,本來的職工也罷,就不能怨我了!”
江媚道:“狼哥是成竹在胸了?”
我笑道:“本來我也沒什麽竹子,但是天外來了壹筆橫財,還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,那筆錢不管是誰的,我先用著,以後大不了再用貸款的錢填上,這就叫拆東墻補西墻,能糊就糊;前天我拿了壹萬元,找關系批了三十個書號,我們把這三十個書號重復的用,印刷廠開足馬力,排個三班四倒的,歇人不歇機,等第壹個月發出去的書款收回來時,南天印刷廠這邊的事就穩住了,至於人員調整嗎?我也想好了!”
鄭鈴、江媚都是從印刷廠底層幹起的,深知南天印刷廠養得閑人太多,邪頭懶漢遍地抓,不好管理,聞言壹齊好奇的道:“狼哥打算怎麽辦?”
我笑道:“我已經叫宣傳科的人,著手準備洗腦子的宣傳,告訴職工,國家反對我們等靠要,黑貓白貓,都要抓到老鼠,抓不到老鼠的貓,都要打死吃肉,現在改革開改了,只講鈔票,不講思想,然後,對全廠職工進行壹次大範圍的技術培訓!”
江媚笑道:“定是又有陰謀!”
我笑道:“當然有陰謀,我把印刷廠自己培養的三屆技校生,全部抽調出來,由方洪牽頭,把吳老鬼進口的那套設備全部吃透!”
鄭鈴算道:“三屆技校生,除了幾個狼哥不想用的,比如江媚她家的老公楊斌之類,還有我、江媚、沈莉、葛薇這些人之外,總共還有三百人不到,這些人,可是南天印刷廠的精兵,再配上壹些輔助工種,四百人左右,正好可以讓那套設備運轉起來!那剩下的老弱殘兵怎麽辦哩?”
我笑道:“其實那不到三百的技校生,我還要淘汰壹些,把太差的三四十個全部淘掉,再滲進去原來廠裏技術好的老技工,組成紅旗印刷廠的骨幹,另外篩選壹些年紀不大的,能幹的做輔助工作,這樣頂多再過十天,建在長平鄉的紅旗印刷廠新廠就可以開工了,這可是我們的主要收入!”
江媚笑道:“這紅旗印刷新廠,吳老鬼是董事長,所有的股份全是他的,妳只是總經理,現我們還能分到壹半的利潤,以後要是吳老鬼把妳踢開,我們就什麽也得不到了,我勸狼哥在這事上不要太上心!但是有個問題,這四百多人的勞務關系,怎麽算?要是把他們從國營轉為私企,他們肯不肯呢?”
我笑道:“其實若幹年後,象印刷廠這樣的國企就不會這麽吃香了,可能將是窮困潦倒的代名詞,但是現在我是不會剌激這四百人的,他們的關系,全部算是借調!”
鄭鈴笑道:“這還有可操作性!”
我笑道:“我已經請設備供應廠的人,來我們廠把所有的設備大修了壹遍,把現在借給方洪車間用的設備也分批撤回原位,壹旦物料齊了,我可不想有壹臺設備扒窩:那剩下的職工,我會來個技能考試,讓技術好的上重要崗位,以後在我們印刷廠,就不存在什麽工齡不工齡了,誰也不能拿老資格壓人,能幹的多拿錢,不能幹的,哪怕他活了八百歲,還是拿得沒有別人多,所有國家規定工資,全部改為檔案工資,等他們退休以後再拿吧!”
鄭鈴叫道:“天呀!狼哥妳在印刷廠扔了個原子彈呀!”
我笑道:“還不止哩!我查了壹下,全廠竟然有三十多個、整整的壹個加強排的人,長期不來上班,我可不管他有病沒病、邪頭歪頭的,全部開除!”
江媚、鄭鈴壹起張大了嘴巴。
我提醒江媚道:“註意開車,不要看我!”
這幾個月來,我的兄弟如甩子、麻子、條根以及江媚、武湘倩、鄭鈴等等,全都拿到了或是正在拿駕照。
江媚苦笑道:“狼哥妳捅漏子了,那些不來上班的人,不是家裏有關系的,就是做過牢的,妳做決定之前,做沒做過調查呀?”
我笑道:“怎麽沒有!那些所謂家裏有關系的,在局裏全是些小人物,也不是直系親屬,進印刷廠時,反而是局裏的壹些辦事員,求我們廠的某些人給予照顧的,這些年以訛傳訛的,都搞反過來了,我已經和包禿子、莫豬頭打過招呼了,要是家裏真有關系的,比如行政處的陳鵬,我提拔他還不及哩!那些邪頭也是訛傳,我們本來就是道上混的,還怕做過牢的?全是些老流氓,實在不成氣候,叫他們宰個把人都不敢,他們這些人中,如果真有殺人放火的好漢,老子倒履相迎,決不會虧待他!除此之外,還有壹個加強排的弱智呆子!”
鄭鈴接道:“狼哥是不是也想把壹個排的呆子開除?”
我笑道:“才不呢?這些呆子聽話的很,叫他壹聲,就屁顛屁顛的跟著跑,南天廠的清潔工作、紅旗廠的清潔工作,還有我們的錄影廳、洗頭房、餐廳的清潔工作,食堂、餐廳的揀菜、洗菜、洗車、刷碗、洗衣服等等,我算算還不夠哩,還得把壹些收地進來的人和壹些實在沒技能但又肯幹活的職工,淘汰到這裏面來,再把平時沒多少事的水工、電工、修理工、木工、瓦工等等全編在壹起,依然算是我們廠的職工建制,弄個七八十人左右吧,但是要另外成立壹個家政公司,就叫藍天家政,也可以在外招壹些人,再招進來的外面人,就算是籃天家政公司的人了,我在壹個加強排的呆子中,挑了壹個不是太呆的,名叫做魯大忠,外號叫彌勒佛,我想給他做那個家政公司的經理……!”
鄭鈴、江媚兩個笑道前仰後合,在呆子裏面挑個不太呆的,那還不是呆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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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未完待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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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卷 樹上開花